Hugh_

 

错嘅爱系必经嘅配菜

[留白宇宙]春风十里(下)

*酒吧驻唱×小店老板。

*写了本体。请勿上升。

*一个参杂搞笑且欧欧洗且无聊的续集。之后有番外。


summary:在别处 沉默相遇和期待。


电子闹钟上的数字跳到11:30,秋天的夜向来极寂静,没有恼人的蚊虫嗡声,只是今日傍晚淅淅沥沥的小雨到此时演变成倾盆大雨,敲打到地面的响动被无限放大,冷风直往店里灌。

刘宇宁没来上班,不知是不是暴雨的缘故,但前几次他也是会准点儿来的,手里抓着一把被他衬的很小巧的伞,冲进玻璃门内,后背都湿了一块。

白宇缩在柜台后边,手机里微信聊天的界面已经亮了很久,仍是不知道怎么侧面敲击式的开口。昨天也不知道是谁先提起这茬加了微信好友也存了电话。往常这个时候刘宇宁应该很没正形儿地叼着根烟随手靠在柜台上或者搬个凳子跟他面对面坐着别扭着大长腿,唠一些有的没的。

白宇深吸一口气,拗不过自己心里的空落修修改改最终发出了一句今天你不上班?


暴雨一直下到后半夜才渐小,发出的消息扔向大海就没了生息。白宇盯着刘宇宁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刻意摆拍的头像发呆,忽而有些失落,索性按灭电灯,锁上卷帘门,手揣进兜里准备打道回府回家睡觉。

他在兜里摸到一个规则形状的东西,疑惑地放慢速度将手又伸出,是一盒揉的有些皱巴的烟。

只用两秒想起这是刘宇宁最爱抽的牌子。

狂风中他的脸俶尔发烫,不合时宜想起那双夹烟的手,又强迫自己抽离发散的思绪。无奈那盒烟在他手里存在感太高,一瞬让他竟觉着这不是烟盒而是刘宇宁比他宽大很多的手,伸进他的口袋将他裹的严严实实的,攥着他穿过秋季的风。

这段臆想的缘由是他昨晚依旧去听刘宇宁唱歌,也还是在店门口分别。刘宇宁兴许是注意到他只穿了一件,问他你不冷吗?顺着摸他被风吹得冰凉的手,飘飘悠悠留下一句多穿点,马上要冬天了,别感冒。

白宇很快血液奔腾起来,这会倒是真不冷了。


撩完就跑的渣男。撩人手段儿还有点高明,自己险些就要陷进去,说不定前任加起来能绕地球一圈才能有这样的经验,上次还说他是个傻大狗呢。白宇咬咬牙,整理好措辞停顿了好久才又发去一条:我兜里的烟,是你的?没话找话,也只是不报有希望测试一下他会不会回答。


半夜两点指望一个消失一晚上的人回信儿着实有点傻逼。白宇索性将手机揣进兜里,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烟占据了整个兜的空间,他终于决定将它又拿出来。沿着开口撕下塑料膜,盯着商标若有所思,最终从内兜里摸索出打火机点了一根。

烟雾弥漫中他又想到刘宇宁的脸,低着头沉着嗓子说老板借个火,说哥咱聊会天,说多穿点别感冒。他一时就能想到好多好多刘宇宁对他说过的话,思绪的浪潮浸泡过他使得仿佛无法喘息的闷烦。

妈的,今晚就是跟这小子过不去了。他烦躁地按打火机,这个还是高级款点出来的是蓝紫色渐变色火焰,在风中不稳地飘动,差点儿烧到大拇指。

他又用了两秒想起这是上次刘宇宁拿的那个,走的时候忘在了柜台上,他也就顺手塞兜里准备下次物归原主。操,他忽然明白什么叫做一个人在你的生活的细节里无孔不入。

下次,按目前的情况就有点难说下次是什么时候了。在即将擦出火花的时段隐身通常是一种套路,俗称欲擒故纵好让对方爱得欲火焚身,最后再出现好让对方彻底落入情网。他把嘴里的烟头咬得遍体鳞伤,仿佛这是刘宇宁的缩影,但也解不了什么气。心底却盼望着他最好明天就出现,退一步起码也得回条消息吧?

倒是终于承认自己喜欢他,划掉了‘好像’。没办法他和刘宇宁就像两块磁铁一碰上就能吸紧。不过他猜刘宇宁八成也对他有意思,不然为什么唱情歌的时候总朝他看?

而且他无意间瞟见刘宇宁的手机相册里有一张自己的照片。


刘宇宁在第二天中午发来一条语音消息,对白宇脑子里已经编了好几个版本的故事及时止损,切断了他抑制不住外溢的烦。

白宇右手把住筷子夹着面往嘴里送,左手大拇指精准点开消息弹窗。

他显然是刚睡醒,嗓子哑的话都要讲不出来,嗤笑着问他怎么了,家里着火了还是担心我被绑架了?

我去你妈的,家里着火了你又不是消防员,谁敢绑你这大个啊就你这样没把你认成同行就不错了。白宇气又莫名来了,吞咽着面条口齿不清问他:你昨天怎么没来?

“休息啊,刚起床。”刘宇宁回应得飞快,抢在他回答之前又补了一句:怎么了,想我了啊?

一时嘴贱竟一语中的,白宇不发语音改用打字,单手在输入法上点了三个g,用更快的速度回复他滚滚滚,仿佛谁回的快谁就能得到个回微信最快的奖杯似的,却一下没拿稳手机差点摔碗里酿成大祸。

“今天晚上我就来了。”刘宇宁故作神秘:“给你个惊喜。”

这种话怎么听着像给生气的对象顺毛一样。但首先刘宇宁不是他男朋友,其次他也不吃这套,悠悠发了个噢就没了下文。

惊喜?干嘛,他要跟我表白啊,送我九十九朵玫瑰花那种。


晚上十点他见识到了所谓的这个惊喜,一瞬间又对自己其实有一点的期待后悔起来——他和一头金发的刘宇宁面面相觑,刘宇宁甚至还带了副墨镜。

这是什么精神小伙?

刘宇宁笑得很灿烂,问他好看吗,昨天染的,你仔细看,渐变的,捋着头发丝几乎要递到他眼前去让他欣赏个够。

好看好看,好你妈的看。白宇失语,实在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吐槽。

“不好看么?”刘宇宁没得到肯定的回答,低下头反问一句,活脱脱一幅垂耳狗模样。白宇违心摇摇头,想把烟和打火机一并还给他,它们的主人转身,扔下一句等会见,我得上班了。

高个男人离开背光的暗角,左耳银色的链式耳坠闪闪发光,搭着很罕见的长款衬衫,有些流里流气的,倒也是符合酒吧的氛围。

这小子,改头换面了?


一点钟出头的时候白宇正要锁门,看见一颗金色脑袋奔来,在黑夜里格外显眼。手里提着的吉他包换成了荧光绿色,衬得他鲜活起来,右手比平时多拎了一个红色塑料袋,细看指缝里还夹着根细杆的烟。真够忙活的。

“这啥?”白宇对着那个塑料袋发问。

“酒。请你喝。”刘宇宁把它提到柜台上。“店里拿的。”手指无意识揉搓松垮的结,塑料袋手感并不好,有一种尘土掩盖的磨砂感。

“去我家?就在后面那栋楼。”白宇顺水推舟发出邀请,接过塑料袋。

刘宇宁不自然的摸摸后颈,他常做这个动作,或许是从前留过长发剪了还不习惯。还没思考下意识就点了点头,看着白宇往前跨步走的背影眼神还有些懵。就这么带我回家了?

他长腿一迈跟在白宇后头,顺手搭在白宇肩上只一秒就如梦初醒般缩回,做贼似的迅速插进口袋,心虚的扯个话题作掩饰。

明明就只是搭一下肩膀,怎么搞的这么畏畏缩缩的啊。


淡黄的液体冲出易拉罐在玻璃杯中浮起白沫,刘宇宁很明显皱了皱眉,待浮沫基本消去才抿了一口。

好苦。他咂咂嘴,酒不管和谁喝都还是很难喝。

白宇看他一副难以掩饰的呲牙咧嘴模样,端着已经喝空的酒杯笑了。“你不会喝啊?”

“哪有。会是会,就是不太喜欢。”


事实证明刘宇宁只是嘴硬,喝到第二瓶啤酒拉环刚开,他脸就有些发红了,俗称上脸。白宇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往他杯子里再倒,自己默默再喝一口,顺带抽一口刚换新烟弹的电子烟,看刘宇宁说话瘾儿又涌上来,一边说一边比划,从酒吧里遇到的傻逼讲到他看上的什么牌子的车,再讲他买的第一把吉他,他那些狗屁的唱歌的梦想。

白宇忽然有一种参与了他的人生很多年的感觉,仿佛他说的这些他曾都亲眼见过,然而他不清楚这些故事究竟是给每个人都讲过还是唯独在今晚属于他的倾诉。他也只能做个应和者,对刘宇宁酒后这一番胡话做出不时的回应。

身边的人安静了一会,猛的又凑上前:

老白。白宇。我给你唱首歌,你听吗。

白宇怔怔地点了点头,下一秒回味过来,说好啊。那我就当大歌手的第一个粉丝。

他把着吉他,扫弦拨弦的动作有点神伤,喝了酒嗓子又多出一份别样的拉扯感来。他明明爱听摇滚,却偏爱在静谧的夜里唱《春风十里》。


把所有的春天 都揉进了一个清晨

把所有停不下的言语变成秘密 关上了门

莫名的情愫啊 请问 谁来将它带走呢

只好把岁月化成歌 留在山河


尾音过后的很久很久没人再讲话,兴许是酒劲上来了,白宇竟听到他的抽泣声。

没事吧。他关怀。

没事儿。我喝了就这样。刘宇宁长吁一口平复气息,眼角还是红的,却又笑起来。我再给你唱一个?

春意在秋天的末里迅速蔓延开,他忽然明白刘宇宁就是春风,他也是刘宇宁的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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